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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書眼中不一樣的錢學森

        作者:    來源:文史博覽   日期:2023-10-30   點擊:

        張可文,是錢學森回國后在中國科學院力學研究所的第一任秘書。她擔任錢學森秘書有兩年多時間,離開秘書崗位后,又擔任力學所科學技術學校教務科長,20世紀70年代調任中國科學院自動化所任研究室黨支部書記兼副主任。但是,這兩年多時間卻是她非常懷念的一段歲月。采訪中,張可文一直使用“錢先生”稱呼自己的“老領導”,言語中充滿敬意,也流露出一種在錢學森身邊工作的幸福神態。

        選擇數學,因為不想當花瓶

        1927年,我出生在浙江寧波,抗日戰爭前跟隨父母移居上海。后來在上海中學理科班就讀,課程都使用英文原版教材,教學質量非常好。1946年,中學畢業后,我考入北京大學數學系,同級考入北京大學、清華大學的有50多人。

        20世紀40年代的交通遠不如現在這么方便,我和同學要先在上海外灘碼頭乘坐輪船,經過幾個晝夜顛簸航行后抵達天津大沽口,然后再乘坐火車到北平。此后,我就一直在這里工作、生活。

        其實,我考入北京大學數學系之前,對數學這門學科并不了解。之所以想學數學,是為了要獨立自主。因為女孩子在舊社會中要獨立是很難的,大多數人只是作為花瓶擺設而已。我不愿意作擺設,覺得教師在當時還是不錯的職業,希望以后可以做教師。

        大學期間,我除專業課程之外,還選修了俄文和德文。其間,國家命運也發生巨大變化。中國共產黨經過28年努力,帶領中國人民建立起新中國。新中國剛建立時,急需培養適應國家經濟、政治建設的人才。1950年12月14日,政務院總理周恩來頒布了《關于開辦工農速成中學和工農干部文化補習學校的指示》,旨在提高工農干部的文化水平以適應建設事業的需要,“給予他們以專門受教育的機會,培養他們成為新的知識分子”。隨后,政務院文化教育委員會根據指示精神,批準通過《工農速成中學暫行實施辦法》,對工農速成中學的學制、課程、教學計劃等做出規劃。

        北大、清華等幾所大學立即響應國家號召,辦起工農速成中學,目的就是要經過三年培養,將小學水平的干部培養成“新中國的各種高級建設人才”。1951年,我從北大畢業后,頓時成了“寶貝”,很多單位希望我去工作。當時北大工農速成中學剛剛成立,我就決定到學校擔任教師,希望在教師的崗位上發揮自己的作用。

        后來,我發現好多學生連小學都沒有畢業,最多三、四年級;所以我們就采用硬拽的辦法,把這些學生拽上來,使他們能夠跟得上課程;并且,這些學生非常用功,有不少人后來取得了很大成就,有些學生現在還在大學里擔任教授。

        組織需要就是我的需要

        1956年7月的一天,中國科學院力學研究所(下文簡稱“力學所”)的領導突然來到北大工農速成中學商調我擔任錢學森先生的秘書,還給了兩個月的時間來考慮。當時,我并沒有特別高興,因為對錢學森先生和他的成就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從國外回來的大科學家,而我是剛畢業的大學生,能勝任嗎?

         

        1955 年 10 月 28 日,中國科學院副院長吳有訓 (右)和周培源(中)到北京火車站迎接錢學森

        不過這種想法很快就沒有了,我是個地道的“三門”干部,只知道“家門——學校門——機關門”,覺得力學所領導既然已經找了我,那我就應該去,組織需要就是我的需要。到了那里就好好工作,合則留,不合則去,還回來做以前的工作。

        當時力學所之所以會來找我,是因為在籌備力學所期間,我的大學同學歐陽絳是籌備組成員之一。力學所為錢先生找秘書時,歐陽絳向籌備組推薦了我?;I備組領導經過了解,認為我符合要求,就決定來找我。就這樣,我從北大工農速成中學調到中科院力學所。

        錢先生第一次見到我便說:“你是學數學的啊,那你能理解我,你能懂我所做的工作。”錢先生是搞應用數學的,他能把一個實際問題中的本質問題提煉出來,轉化成一個數學問題,再運用數學作為工具,解決所提出的問題,這是非常了不起的真本事。這也是我對喜歡抽象數學的人非常佩服之處,我們好多人沒有這個能力。

        在我的印象中,錢先生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包括郭永懷(著名力學家,曾任力學所副所長)在內的很多人都怕他。后來我問錢先生:“怎么郭永懷先生也怕你?”錢先生回答說:“我和他有過一段師生關系。”但我在擔任錢先生秘書期間,與他相處關系很平等,沒有一點懼怕心理。有一天早晨,錢先生板著臉,不是很高興。我覺得很奇怪,自己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啊,也沒有理他,把文件放在桌上就回自己的辦公桌。到九點多,錢先生感覺氣氛不對,主動講話,此后再沒發生過類似事情。

        20世紀50年代中期,力學所蓋了一座辦公大樓。力學所領導、科研人員一心撲在工作上,基本上一天三班:上午、下午、晚上,年青人也沒有心思去談戀愛。不過后勤部門也很周到,晚上十一點多就做一點面條湯給大家當宵夜。錢先生住在中關村,只要他在中關村,都會到力學所上班,晚上也經常來加班。

        錢先生給我很大支持

        1959年以后,錢先生將主要精力放在國防部第五研究院(下文簡稱“五院”)。不久,我的工作也發生變化。此前,錢先生一直希望我去搞情報資料工作,因為我學過四種語言,懂英文、日文、俄文、德文。但力學所正在籌辦“科學技術學校”,力學所黨委書記問我是否愿意擔任教務科長,我知道辦這個學校的意義所在,就滿口答應了。

        辦校之初,學校使用原西太后御林軍的兵營作為校舍。兵營是打通的,我們便用草簾子給它隔開;還弄來包裝箱,從學生里面挑出會做木工的,自己做小板凳,作為臨時課桌椅。這段歲月至今歷歷在目。我出生江南,卻在大街上拉包裝箱,招搖過市,什么滋味???但是為了工作,什么事情都干,需要什么就干什么。那個時候的精神是非??少F的,老師和學生以八路軍“小米加步槍”的精神對待困難,師生感情也很好,大家齊心協力,為學校爭得很多榮譽。

        這個時候,錢先生給我很大支持。我清晰地記得,有一個禮拜六,錢先生打來電話說所里面批了42萬元,叫我把學校附屬工廠所需的機床設備和實驗室設備一次購買到位。而且錢先生知道我不懂設備,就安排工廠里唯一的工程師協助我作購置計劃,所以這個工廠的設備非常先進、全面,是非常棒的。

        錢先生不遺余力地支持辦這個學校,其實是和錢先生的事業糅在一起的。在嚴重缺乏初級人才的情況下,錢先生沒有走老路,而是針對新問題,開拓創新,希望通過三年的教學使一個初中畢業生在研究人員指導下成為一名初級助手,即具備大學一、二年級的專業知識和研究工作所需要的動手能力。這是錢先生思想的先進之處。在辦校十余年時間里,學校為中科院培養了大量新技術人才,包括自動化、力學、無線電、計算機、化學等等。

        時任中國科學院力學研究所所長、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化學物理系教授錢學森在課后給同學們解答問題(資料照片,1964年攝,新華社發)

        接下來,我就考慮師資、教材問題。那個時候,國家有很多義務兵,還有從朝鮮戰場回來的志愿軍。我親自給他們講數學、物理,以便從其中挑選20人作為教學工廠和實驗室師資,派出去培養。因為學校是培養新技術人才的,所以教材要自己編寫。雖然錢先生此時的主要精力在五院,非常繁忙,但還經常抽時間到學校給學生做報告,很多人受此影響,從此走上科學研究之路。

        錢先生在美國沒有學過

        《矛盾論》和《實踐論》

        錢先生是一個享譽世界的科學家,科學成就在世界上是被公認的。在海外,因為祖國不強大,他得到的是不公正的待遇。所以錢先生回國后,看到新中國站起來并強大了,毛主席敢摸美國的“老虎屁股”,他是很佩服毛主席的!

        在力學所的時候,我經常見到錢先生和郭永懷先生兩人,利用晚上加班的時間學習、討論毛主席的《矛盾論》《實踐論》。有時候,我還偷著笑,覺得他們討論的問題“太有意思”,因為他們在美國沒有學過,是初學者。而幾十年之后,錢先生卻在研究馬克思主義哲學方面做出巨大的理論貢獻。

        現在,有些人指責錢先生當年寫“畝產萬斤糧”的文章。其實,錢先生的文章是從能量轉化的角度來論證的。我記得,錢先生的一篇文章是由我寄給農業科學院《農業科學》編輯部的。發稿時,我問過錢先生這個結論是否可能,錢先生給了肯定答復。幾天后,農科院來電向我確認可能性,我便再次向錢先生求證。錢先生當時站起來,并且從口袋里拿出計算尺演算,同時答復是可能的。錢先生說,比如一畝田一年接受多少太陽能,種莊稼要接受多少能量,多少變成麥穗、桔梗,然后打很大的折扣后,從能量轉化的角度來看是完全可能的。

        但在“浮夸風”“大躍進”的年代里,一些干部挖地兩米多深,水都挖出來了。當時我就想,這地還怎么種啊。其實那個時代已經到了失常狀態,只是錢先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這位“老戰友”對我幫助很大

        有一次,北大一位副教授向錢先生求教問題。錢先生坐在辦公桌后面,也沒有叫人家拿個椅子坐下。講到最后他還反問這位副教授說:“這個你也看不懂?”我看到后覺得很不是滋味,覺得這會影響他與群眾的關系,會影響到他的工作;人家本來對你就既佩服又害怕,以后誰還敢來問你啊。

        于是,我決定向錢先生說明原委。幾天后,我瞄準機會,向錢先生說:“我知道為什么大家都怕你了。譬如,那一天,人家堂堂北大副教授來向您求教,房間里那么多椅子也不叫人家坐下,最后還說人家這個也不懂。人家也是佼佼者,人有臉,樹有皮??!”

        一段時間后,我知道錢先生接受了我的意見,根據我的判斷:只要錢先生不反駁,就表示接受了。二十年后,我有事要寫封信給錢先生,請人帶去,錢先生看信后就說:“張可文對我幫助很大!”

        錢先生退休后,有一次到所里開會。領導叫我去,開門后看到錢先生坐在里面,我剛走進去,他就對大家說:“張可文對我幫助很大!”錢先生90歲生日時,我才從錢先生長子錢永剛那里知道,錢先生在這件事后改了很多脾氣。

        工作中的錢學森

        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也令我很欣慰,那就是錢先生將我稱作“老戰友”。有一次在電梯里,錢先生向張愛萍介紹我時說:“這是我的老戰友!”我覺著錢先生真是“新潮”,因為他在國外沒有見過共產黨員是什么樣子的,我是一個普通的共產黨員,他以“老戰友”稱呼是很有意思的。

        現在社會上的很多人只知道拍馬屁、哄著,越哄越壞。一個好漢三個人幫,幫什么,就是幫助他自己看不到的,只有敢于批評你的人才是真正愛你的人;可現在盡是抬轎子的,把好人拉下水。錢先生是非常相信真理的,也很容易和別人溝通,不要怕他;怕,就是因為你私心雜念太多。有什么好怕的。

        (口述/張可文 整理/呂成冬 張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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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寒江雪 更新時間:2023-10-30 關鍵字:知識分子  時代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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